下去，二人都跪于大殿之中，谁也没再多言一字。
重安帝接过来内监递来的杏犀茶碗，将那茶盖撇开浅尝了一口，又与身后的司礼监提督严炳笑说了几句有关岁贡茶叶的闲话。
过了片刻后才又向着堂下问道：“先说说是怎样定案的。”
这话是向着谁问的，自然不言而喻。
齐衍舟与纪纲殿上争执，重安帝却没训斥他，这一局谁胜谁负，不必多言。
齐衍舟走一步算三步，为何方才在大殿之上不敛锋芒直接与纪纲挑明了对峙，便是她试探重安帝君心的一招险棋。
有了这重保障，齐衍舟心中无虞，便立于大殿之上向重安帝回话：“陛下，学生想向您讲一个故事。”
重安帝阖眸：“什么故事？”
齐衍舟低垂着眉眼，一字一句应道：“是东郭先生与中山狼的故事。”
重安帝大手一挥，赤金衮龙袍宽袖随之扬起，虽并未开口，但已算作默认。
齐衍舟便在大殿之上，向众人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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