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仙考（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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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考当天，玉戒和晴水起了争执。她想戴虎头帽，晴水偏不让。

“仙考只要求统一着装，可没说不让戴帽子。”玉戒理直气壮。

晴水一把夺过帽子。“这太显眼，你会被当作众矢之的！”

帽子上的小虎头瞪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憨态可掬，玉戒越看越喜欢。她轻轻拽过虎头帽，满脸堆笑：“好好好，我不戴头上，搁怀里揣着行不？”

玉戒软磨硬泡，晴水拧不过她，最终妥协。

巷子里陆陆续续有身影走出来，成群结队，穿着各色衣裳，让她眼花缭乱。

同宗门有统一的着装，看衣着便可分辨师从于谁。

玉戒身上穿的是自己宗门的练功服，从发带到配饰清一色浅绿，没有任何花纹。浅绿色和玉的颜色十分相近，看起来很舒心，玉戒很喜欢。

弟子们随着师父走进天庭，踏入仙考主场。

迈上长长的云梯，玉戒几次险些摔倒。云梯上满是雾气，浓密的缭绕于脚边，看不清脚下台阶。这些云很神奇，看起来无形无状，脚踩上去却是结实的，如果弯下腰用手触碰，还可以将云捞起，看着它在手上氤氲消散。

云梯两边是各式神像，由巨石雕刻而成，足有百尺。神像栩栩如生，能清晰地看到翩翩衣带和锦绣披帛。神像神态各异，既有喜怒哀惧，也有平静庄严，皆呈俯瞰之姿，煌煌神威望而生畏。

登上高高的云梯，眼前豁然开朗。

这便是所谓的仙考场地。这里一改天庭繁华，反而单调得格格不入。

光洁的地面弥漫着云雾，一直延伸到远处，筑成高高的□□。场地中央有个圆形擂台，上空悬着一个巨大的铜球，铜球外周环绕着两个交错的圆圈，正缓缓转动。正前方是几排扇形坐席，坡形向上，坐着几位衣着不凡的神仙。

回过神来，师父已然成为座上宾。他两手搭在膝上，凝望着他们来的方向。

除此之外，场上再无其他装饰陈设。身旁的师兄师姐们爬云梯的时候还在说笑，这会儿全都默不作声。

大师兄张开手，一张泛黄的符箓出现在他掌心，「清幽宗」三个鎏金大字书于其上。符纸飘起来，带领他们穿过熙攘，来到属于他们的位置。完毕，符纸乖乖落在地上，将上面的三个大字留在地面。

师兄师姐们在字后规规矩矩站成一排，玉戒和晴水站在队伍末尾。

不知为何，自从踏入仙考场地玉戒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倒不是忧心仙考，只是觉得头上那颗大铜球很不简单。铜球在不停转动，玉戒盯着它，莫名感到压抑。她想和晴水说话，却屡次张不开口，好像在监督她，不允许在此处随意交谈一样。

没过多久参赛弟子陆陆续续到齐，将身边位置填满。即便有这么多弟子，玉戒听不到一丝说话声，场上噤若寒蝉。

只见前方座位走下来一个神仙，手持书卷，站在高台上。没猜错的话他就是负责本次仙考的仙师，距离太远，玉戒看不清面容。

正当她在思考这么远能不能听清仙师说话时，嘹亮的嗓音在耳边陡然炸开。

“首先，欢迎诸位参加本次仙考。”

也许是周围过于安静的缘故，仙师的声音十分清晰。

“想必诸位都是各自宗门的佼佼者，天赋异禀身怀绝技。仙考正是用武之地，诸位尽可大显身手。”

玉戒听得有些心虚。

“仙考，用以评估弟子综合能力。由各地师门派出得意弟子到天庭参赛，考核包括修为，法术，智力，应变能力等。”

和二师兄说的一样。

“本届仙考共三轮，以道法为原则。为保证公平、公正、公开，请众师尊全程监督。各宗门弟子之间角逐，胜者及其所属宗门可获得「三界镜」碎片……”

关于三界镜，山伯伯曾提起过，此物乃天界密宝。传说透过此镜可观人间，览幽冥，看得到天界以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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