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像是被塞了很多东西，堵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我给那个女主当过替身。”
“是帮她跳楼的，”温寻说：“那会儿我才刚到北京没几个月，拍这场戏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我妈的事情，最后楼也没跳成，我还哭着跑出来了。”
“那天，我好像在马路对面看到过静静站在街上发呆的江声隐。”她最后扯唇笑了笑，说。
董芊芊愣愣看着她。
她张开嘴，却只问了一句很轻的，“他……他是去找你的？”
电影里又开始唱歌，整个房间显得更吵。
温寻也没有听清董芊芊说了什么，她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咽了下喉咙，气音说：“我以为是我看错了。”
我以为他不会去找我的。
董芊芊没有在说什么，片刻，她抬手揽着温寻的肩靠到自己身上，看着她眼下被灯光打出的阴影，突然笑着问她还想不想喝酒。
温寻的酒量其实还不错，除了有时候在江声隐面前她会控制不住把自己灌醉，别的大多时候，她都是越喝越清醒。
那晚也一样，三个人先是聊天，后来又买了好多啤酒、洋酒，还有白酒，各种酸甜苦辣没少往肚子里灌，但直到最后，温寻也只是微微脸红，看着并没有喝醉的迹象。
回到卧室已是凌晨五点多，窗外的城市渐渐苏醒，东方一缕青紫朝霞拉开旭日的晨光，红日爬出山港，千万束淡金色的光带汇聚碰撞，照亮城市尽头无数街角巷口。
董千千的酒量一直不如温寻，这会儿已经快醉了。
温寻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正要转身去洗澡，迈出脚的一瞬间，又被她一把扯过来，给了个大大的拥抱，“温小寻。”
温寻静静靠在她肩上，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董芊芊说。
温寻眨巴眨巴眼睛，说了句好。
“你想做什么也别瞒我，我陪你一起去。”
温寻还是说好。
接着又说：“我想去医院看看他。”
董芊芊：“看外婆么？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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