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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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臣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丁月华觉得今天淋的雨、吹的风、还有被赵臣又一次砍坏的剑都值了。

赵臣迅速认清了局势，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他没有再挣扎，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丁月华，一副想靠眼神把她瞪死的架势。

夏天的雨来得急走得也急，丁月华和展昭把赵臣绑缚起来要押他去见包大人的时候，雨就停了，等被这场雨淋成了落汤鸡的开封府众人将赵臣暂且收监、各自回去换了干净衣服回来的时候，太阳就出来了。

地上落的雨被太阳一晒，开始从地面往天上蒸腾，导致下过雨之后天气更热了，但是相比下雨之前的闷热要畅快不少。

由于赵臣身份特殊，涉及机密，不宜公开审理，开封府就把他关进了一间特殊的牢房。

这间牢房建在地下，牢房由一整块巨石雕刻而成，密不透风，上下、左右和前后六个面都是完整连在一起的，一丝缝隙都没有，只有靠南一面的石壁上凿出了一个较窄的出入口，每次仅能容一人通过。

出入口上安装了一扇小门，门也是铁铸的，严丝合缝，门关上以后，整个牢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的石头，根本看不到门在哪里。

牢房门外还派了两个衙役把守，但他们都没有牢房的钥匙，唯一一把能打开牢房的钥匙在包拯手上。

丁月华跟着包大人往牢房走的时候忍不住感慨，没想到开封府的地下都被充分利用了起来，建了牢房。

关押庞吉的牢房是在地面以上的普通牢房，只是位置在牢房深处，戒备已经足够森严，而地下的牢房更是不必地上的牢房森严了几倍，不仅昼夜有专人把守，通往牢房的路也是拐来拐去，若是没人带领，很容易就会迷失在这迷宫般的地下牢房里。

包大人打开了牢房的门，丁月华等人跟随他进了牢房。

丁月华本以为会看到赵臣戴着开封府里能找到的所有样式的镣铐被关在里面，但其实赵臣身上一副镣铐也没有，他只是坐在牢房离门最远的一张椅子上，身上披了块四尺长的布。

他的头发已经擦干了，但被雨淋湿的衣服还没干，雨水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在他脚边聚起了小水洼。

赵臣蒙在脸上的布已经被摘掉了，果然如丁月华所猜想的那样，赵臣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肤色偏深，眉眼深邃，长相有些异域，不像中原人。

他裹着布闭着眼睛，听到丁月华他们进来的声响以后也没有睁眼，他就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一样。

包拯开口说道：“你今日擅闯开封府究竟所为何事？”

赵臣不理会，他只是拽了拽裹在身上的布，像睡着以后无意识地拽被子一样。

包拯问完之后稍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回答，也不与他绕弯子，开门见山说道：“赵臣，你可是到开封府来寻找宝剑的？”

被明确叫出了姓名，赵臣这才微微动了动眼皮，但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展昭道：“你不必猜测我们是如何得知你的身份的，我们可以直接告诉你。我们从冲霄楼内找到了赵爵谋反的盟书，盟书上有其同盟者的签字画押，你的名字就位列其中。另外，庞吉已经向我们告发了你，现在庞吉也关在开封府的牢房内，随时可以来指认你。”

丁月华猜测，展大人一口气告诉了赵臣这么多信息，大概是想向赵臣施压，让对方知道他们不是笨蛋，没有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不知道是展昭的某句话起了作用，还是他的一番话合在一起让赵臣觉得不能再沉默下去，他睁开了眼睛，将丁月华等人扫视一遍，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包拯道：“盟书如今在圣上手中，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劝你们尽快收手，若是圣上动怒，谁也救不了你。”

赵臣扯了扯嘴角：“大人，我不过是手脚不干净，想来偷点儿东西拿去卖，可受不起如此大的罪名。”

丁月华道：“什么小偷会专程来衙门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