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和程谨都没理她。
女人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阿慎，小姨……”
程谨调整了下姿势，转头看向她，声音不高不低，表情认真：“请小声一点，诺诺在睡觉。”
女人：“啊……那个，阿慎……”
顾慎皱眉，回头看她，让程谨先上去。
看程谨抱着孩子走出一段距离了，顾慎才对她说：“你别这样叫我，我瘆得慌。
就这样。”
转身就走。
“阿慎！”
她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一抬头却与程谨那双黑溜溜的眸子对上，心里本就虚，好不容易提起的气势又弱了些，“我只是想过的好一些，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顾慎转头，表情平淡：“是吗？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在意我对你的态度？我想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女人：“姐姐她不会希望你和你爸……”
“闭嘴。”
顾慎冷冷的打断她，“这关你什么事？你想要过的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呵，你想嫁给我爸，你真以为我爸让你住在这个房子里就是对你认同？”
程谨抱着孩子进房，关上门。
顾慎看着女人的表情连僵硬的微笑都维持不住，难看的很，有些怜悯：“你连个替身都不是。”
转身走了。
这次女人没有再叫住他。
佣人全程低着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安静了会儿，女人突然出声：“小陈。”
佣人低头：“白小姐，有什么吩咐。”
“……”
她张了张口，好像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一般，半响，喃喃的说：“白小姐……白小姐……”
她之前一直以为这是对她的尊称，现在想想，真是好笑。
他们叫顾慎为少爷，顾慎妈妈去世前，称呼的是太太。
叫她一声小姐，都要加个姓氏。
这个顾家，从来都没真的把她融入进来……
白小姐轻笑一声，转头盯着佣人看了很久，突然说：“麻烦帮我收拾一下行李吧。”
佣人头低的更低了些：“好的。”
二百四十四
晚上，顾爸爸一回来，刚进门就听到小孩子清脆的笑声，愣了一下，把手提包递给佣人走近客厅。
程谨听见声音，转头看向顾爸爸，脸上还带着笑容：“爸爸你回来了。”
顾爸爸指了指顾慎抱着在逗弄的婴儿，手指有点抖：“这是、这是什么？”
他连纠正程谨的称呼都忘了。
程谨歪头，笑眯眯的解释：“这是我们的儿子，小名叫诺诺。”
“啊，也就是您的孙子，我们登记在顾慎的户口本上。”
程谨想起这个，拍了下手，“听说过段时间就会通过同性婚姻法，到时候我的名字也会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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