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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漆，暗的叫人分不清方向，静谧的林中却是不是有着微弱的脚步声，宋止鱼太久没有用过神力了，否则做到一点声音没有也是轻而易举的。
嘴里说着不管元鸬的事情了，心里却总是有什么在堵着，翻来覆去还是决定出来瞧瞧。
好在他留了个心神，在她身上偷偷留了一张小符，那小符变的小壁虎正趴在她的后肩膀上。
思考中，思绪突然打飘了，想起自己坐在地上死活赖脸的求了打水仙人许久，才让他教了自己这些只用微弱的气就能实现的小把戏，虽不能通感，但知道个大概位置还是能行的。
行至一半，宋止鱼感觉身后有些异样。
自从他恢复神力，五官似乎比之前更加灵敏了，因此即便身后之人已经做的滴水不漏了，那轻微气流带动周围叶子的微微变化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因为有用不完的气了，他这次可是大方的很，做了许多复杂繁琐的符箓。
在手中的空白符纸被轻轻一吹，白色的灵光下，繁杂的纹路如水流般浮现，一个全身闪着点点光斑的小人立在他手上。
宋止鱼轻点的脚步威顿，朝着高空一起，嘴型道：“去吧。”
那小人没有随着宋止鱼一同停下，而是在他落地的瞬间一步一大，竟然幻化成了宋止鱼的模样，步伐身形，甚至今天所戴的发饰，样样瞧不出纰漏。
而空中的宋止鱼彻底隐去了踪影，在空中如水里的鱼，破风而动，简直是跟踪界完美的天才。
也不知那身后的人是不是察觉到了，那本就不确定的感觉这下彻底消失了。
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正如是想着，地下的假宋止鱼已经寻到了元鸬了。
追上来时，这才发现下面竟然是一个小村庄，只是不知为何已经没什么人居住了，用神力探寻了一遍，像是只有几位老人。
这边，假鱼正趴在房顶上的洞观察了。
元鸬正坐在房中，手里不知在捣鼓着什么，十分认真，丝毫没有察觉到头顶的视线。
她来的这个小房屋实在是破烂，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简直是正正合适，或许她坐的这个凳子和座子都是她自己后来找来的。
天空总算是来了一点风，一丝凉意和月光同时出现了。
元鸬手中的居然是一个泥巴娃娃，她正细致的给那娃娃捏着脸。
这诡异的一幕却因为她脸上的眼泪变得不那么吓人，那是一种无声的哭泣，那眼泪滚烫，滴滴落在那泥娃娃的脸上，一抹，那娃娃又破了相，重新塑好，又被泪滴模糊。
宋止鱼确信，她手中的泥娃娃正是她给江烈塑的肉身。
在鬼与鬼之间，有一个传言。
变成鬼本是一个十分随机，十分偶然的事情，有的人坏事做尽，死后变成鬼继续做害，有的一生信奉神明，却与世无缘。
若是一只鬼想让自己所珍视之人回到世间，那就要以鬼换鬼。
也就是，变鬼如同抽签，你抽中了签子，就得以留存人间，再活一世。
若是没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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