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里走了一通,总算到了酒店门口。
梁嘉英本打算另叫车回家,谁知这场雨越下越大,既难叫车,她自己也没少淋,只好跟着郑经云上楼去换衣服。
直到站到了电梯间里,梁嘉英才回过神来:
看来今晚注定要在这里过夜了。
再看一眼旁边的男人,不免又好气又好笑——果然这个人开始主动提出到这里来,根本没有安什么好心。
电梯这时到了。
房间门打开,繁华的城市夜景立即映进梁嘉英的视线。地平线四合,窗帘都自动降下,隔绝了外头萧瑟雨意。
灯光缓而亮起,落地玻璃里倒映两人交叠的影子。也许是方才着了凉,光线下她的脸颊微微泛红。
郑经云走到茶几前,将外衣随手扔下,又拿了水杯给她接杯热水,边说:“随便坐。”
门口的拖鞋已经摆好。梁嘉英换下鞋,拉开衣橱将外套挂进去。
橱柜暖光亮起,里面挂着几件大衣,她很眼熟,大概以前曾见过郑经云穿。
房间里很暖和,有股清淡的柑橘香味。地板则是烤榛子那种暖焦的棕色。
梁嘉英走进去,脚下踩着柔软的地毯,配合窗外城市开阔夜景,像陷在云端里。
茶几随意摆着几本书,是英文的和法文的,翻开的那本停留在一半还没看完。
郑经云拿了酒店的浴袍给她,又告诉她浴室的位置。
梁嘉英脚步一顿,这时才留意到房间里过于空旷的陈设,讶异道:“你在这里住了多久?”
“一年多。”
可她环顾一圈,却几乎没看到什么私人物品。如果不是听他说,还以为他是刚刚才搬进来。
转个弯,进了浴室。这里放置的东西同样不多,目力所及只有些酒店的必备物品,陈设无聊而沉闷。
本来就算不上生活气息多浓重的地方,乍一看更显冰冷。
唯有台面上随意搁着的一支剃须刀,才给这地方添了些许日常感。
明明这男人的吃穿用度都习惯了顶配,日常作风更是奢靡无度,家里却没有半点他的个人物品和生活轨迹。
与其说是家——这里贫瘠得更像是临时的住所,仿佛他随时都要毫无留恋地抽身走人。
梁嘉英不能理解: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忍受,得过且过地住在这样的地方?
她实在搞不懂他。
洗过了澡,淋雨后的黏腻一扫而空。梁嘉英换上浴袍,到洗漱台前吹头发。
浴室里只留了镜前灯。她折腾了一刻钟,头发打了结因此格外难料理,快要将人耐心都耗尽。
郑经云走了进来。
刚刚淋了雨,他的衣服也还是湿的。嘉英想他是等得不耐烦,道了句:“我马上就好。”
话是这样说,她手里动作更仓促,吹风机嗡鸣地响,纠缠在一起的发梢呈现愈演愈烈之势。
郑经云放开了浴缸的水,回身走到她身后,慢条斯理地道:
“我还当你是在里面睡着了。”
说着,边伸手,将她肩上潮湿的长发向后一拢,握在掌心。
嘉英明显反应不及:“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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