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阳春面吃完，李韫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肚子舒服多了。”
“幸好我今天晚上醒着，不然你明天估计又要胃痛了。”
张灵盛也有些不满，“不是说了要好好吃饭吗？”
“我错了，”李韫乖乖认错，“我回来得太晚了，不好意思再麻烦柳姨。”
柳姨是李家聘请的厨师，从小就负责李韫的饭食，等大学后他和张灵盛同居之后，柳姨也就一起过来照顾这两人的一日三餐。
而听李韫的意思，不好意思麻烦柳姨，但是好意思麻烦张灵盛。
这，这不就是拿自己当内人的意思嘛！
一瞬间，张灵盛立刻就被安抚好了，美滋滋地道：“刚吃完东西，也不好立刻躺下睡觉，最好等上半个小时再睡。那……我们做点儿什么？”
少儿不宜的事情？
“听书。”
“哦……”
“你给我念。”
张灵盛的手指从书脊上一一划过，“要听哪本？”
李韫瞥了一眼，“《世说新语》。”
“你说你为啥老是让我念这种，全是古文，头痛。”
虽然抱怨着，但张灵盛还是将那本书抽了出来。
“要听哪一章？”
“随你。”
“那就……”张灵盛挤到了李韫身边，让他靠着自己，打开那本书随手翻了几页，“这里吧，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王爽与司马太傅饮酒……”
寂静的夜里，张灵盛的声音仿佛低沉的大提琴，舒缓和悦，让人……闻之昏昏欲睡。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李韫的脑袋就垂了下去。
张灵盛：……
“我念得就这么催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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