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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赶回御书房时,庆安帝刚用完晚膳,底下的小奴才正忙着撤菜和服侍庆安帝漱口。福寿留心往菜品瞄了几眼,心中有了定数,方才躬身上前服侍道:“皇上今日胃口似乎好了不少。”
“御膳房手艺有所长进,今日的乌鸡膳汤倒是比寻常要鲜美甘甜上许多,”庆安帝接过帕子掩了掩嘴角,道,“生津开胃,朕便多喝了半碗,胃里暖和不少。”
福寿顺势道:“奴才听说今日这道乌鸡膳汤便是加了几片五殿下带回来的乌芪,炖煮了足足半日。这乌芪为食不过几片就如此滋补,当真神药也。”
“原是……如此,”闻言,庆安帝眸光一动,“这样,你去库房里把之前加略进贡的含水琉璃环佩亲自送去玙王府,再去内务府挑几个好的奴婢一并送过去伺候老五。”
“是。”
福寿毕恭毕敬地接回帕子,转手搁在一旁静候着的小太监手中的托盘上,拂尘一扫,其余侍立左右的小太监也立刻懂眼色地退下。
他在掌心涂抹上有助舒缓头疼的药酒,搓热以后贴近庆安帝身侧,动作轻缓地为庆安帝按摩头部穴位。
庆安帝徐徐闭上眼,“一路上,他都问了你些什么?”
“就问菀平公主与感谢奴才在殿前多那几句嘴,奴才照实回了话,”福寿如实道,“旁的殿下便没再问了。”
“他倒是一直疼菀平,”庆安帝眉峰微聚,睁眼,流出几分疑惑,“不过,他居然一点没过问江家,抑或说……江越么?”
福寿摇头,“不曾提及。”
“一句亦不曾?”
“是。”
庆安帝眯起眼,昏黄的眼里不见半点先前面见温兼的虚伪温和,余下的仅有猜忌与狠厉,“都说久要不可忘,薄终义所尤*,老五竟对少年同游的情谊都如此凉薄……”
稍顿,他缓道:“福寿你说,对朕这个狠心,于之而言恐不比安定侯的父亲,他又能怀有几分真情?”
“陛下多虑,五殿下只是久未进京,故而对陛下生疏,少年情浅,可这父子血亲,又岂会因一朝一夕的年岁而淡漠?五殿下必然是从心底敬服陛下,爱重陛下的,不过是分久而难言罢。”
庆安帝难得笑了声,“就你惯会嘴甜。”
福寿跟着眯眯笑,“奴才仅是道了实话。”
“你呀。”庆安帝哼笑。
又道:“明日你去护国寺将国师请回来,说朕有一事,急需国师解惑。”
“是。”
福寿按揉的手法经过太医院传授,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配合药酒的功效,推散疏通庆安帝的积劳郁结,加之御书房地龙火旺,觉浅少眠的庆安帝此刻竟有些昏昏欲睡,只惜福寿突兀的问话声搅灭了他自旧疾复发来少有的睡意。
“……陛下,恕奴才斗胆,五殿下如今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这番挑人过去,是否……要挑几个通房去?”福寿迟疑问道。
骤然自休憩中惊醒,庆安帝心绪难免烦躁,抬手示意福寿退下,思付一瞬便道:“老五确实不小了,先挑一两个好的送过去罢。”
福寿作揖:“是。”
此时一名小太监快步进来,贴在福寿耳畔耳语几句,福寿即转向庆安帝道:“陛下,江侍郎来了。”
闻言,庆安帝原本紧蹙的眉梢骤然松散,舒展道:“还不快收拾棋盘。”
福寿依言一甩拂尘,朝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连忙躬身退出请人入殿,顺带叫人安排棋桌。
殿外,江越身披一件银狐皮大氅,安然等候在侧,江华替他撑着伞姑且抵挡风雪。
药汤滚烫灌下肚里去,终究抵不过雪夜寒凉,候这么一小会儿,凛风倏然吹过,江越便耐不住肺腑痒意,侧首掩面轻咳。
江华见状忙凑近低声问道:“老爷,可还好,要不回了皇上之后再会?”
江越微微摆手,仅是道:“无妨,撑得住。”
话是这么说,只有他自己知道,席卷而来的寒热已然将他眼皮都烧得快抬不起来。
江越坚持,江华自然拧不过,只得空余满腹担忧陪自家老爷等候通传。
不时,原进门替江越通传的小太监弓着身快步跨出御书房,对江越恭敬道:“侍郎快请进,皇上摆好了棋局正侯着您呢。”
江越几不可察地呼出口热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微笑颔首道:“有劳公公。”
语罢,他抬步往殿内走,江华举伞跟了几步,最终停在门槛外,眼巴巴瞧着他家老爷的身影消失在进殿转角。
龙椅之上,心思叵测,但愿老爷此番万事相安。江华提心吊胆地想。
殿内,江越信步踏入侧书房,正对上坐在棋桌一方的庆安帝和蔼却略显深沉的目光。他撩袍而跪,向庆安帝行大礼:“微臣江越,叩见陛下。”
“爱卿平身,不必多礼,坐吧。”庆安帝盯住江越光洁的脸,笑吟吟道,“朕漏夜召你前来,乃是得了局难解的棋,思来想去,众臣之中,唯有萦川你最精通棋艺一道,便邀你来一同破局,也不知可曾侵扰你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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