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诊所8点开门，护士们和其他两个招聘来的牙医7：30到。
秦羽赶在他们到来前把昨晚的痕迹收拾好了。
原主的小诊所虽说不出名，但来看病的普通人也不少，其中还不妨有主动来交易的。
“医生，请问我今天能再次抽血吗，我已经把我自己养得胖胖的了！”说话的是一个十多岁大的孩子，穿着破旧的衣服，整个瘦瘦小小的，努力挽起袖子，攥了攥拳头，露出青色的血管，看向秦羽的目光充满渴望和希冀。
但秦羽翻着册子，头也不抬地拒绝了。
“不行，你回去吧，距离上次献血不足半年，况且以你的体质，短时间内献血一次已经是极限。”
在男孩儿逐渐湿润起来的双眼中，秦羽合上册子。
“你走吧，问诊单找前台的护士退就行，会把就诊费还你的，不要为了短时间内能获得的巨额金钱，而让在乎你的人受伤。”
秦羽赶走了这个男孩儿，瘦小的男孩儿转身往外走的时候有些踉跄，不住哭泣。
等对方跨出了诊室的门，秦羽才叹了口气。
原主虽然做着黑心生意，将血袋贩卖给吸血鬼，但相应的，从人类那一方收取血液的价格却也同样不低。
在秦羽提价前，原主收购的价格，仅200毫升的血液就可以换到8先令，也就是96个便士，这个价钱，足够普通人省吃俭用，度过一个月了。
像刚刚那个男孩儿一样挣扎在求生线上的人，秦羽这些天遇到了很多，尤其是第一个来“献血”，想换钱为孙女治病的老人，同样让秦羽记忆犹新，以至于将洗白诊所的进度耽搁到了现在。
想到过去的事，秦羽揉了揉头疼的额角，拍了一下手边的铃。
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兰斯特医生，您叫我？”
秦羽从身旁的盒子里拿出两块糖：“妮娜，帮我叫下一个患者，有一个需要退诊单的男孩儿，帮我把这两块糖给他。”
糖果在这个时代是珍惜的事物，新进门的小护士视线在糖果上一顿，妮娜点了点头，道了一句：“是，我明白了。”就带着糖果出去了。
接下来看病的患者就正常了些，到底还是一个牙科诊所，来的基本都是看牙的病人。
秦羽很容易就处理完了这些。
临到下班，妮娜敲了敲门，抱着一摞本子进来，将其放在了秦羽的桌上。
妮娜道：“兰斯特医生，这是今天的账单和病历本，所有的都在这了。”
听到小护士的话，写着记录的秦羽点了点头：“都放这吧，早点回家，天黑了路上注意安全。”
诊所五点下班，随着冬季越来越近，天也黑的更快了。
最先离开的是两个牙科医生，然后就是收拾好设备的小护士们。
等他们都走后，秦羽在门外挂上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
但，肯定不会简简单单就暂停营业的。
夜幕之下，最易生妖魔鬼怪。
秦羽坐在自己的诊室，手边的灯亮着微光。
“咚，咚！”
伴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小诊所的门也传来了剧烈的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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