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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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祈月要和苍梧仙尊切磋时，我有些讶异。

听到祈月胜了苍梧仙尊时，我莫名地有些高兴。就好像我又能给厌恶苍梧仙尊、厌恶九重山找到了一个能说清的理由——祈月比苍梧更厉害，苍梧轻视我欺负我，可是祈月对我很好。

“仙尊，你的实力比吾想象中弱很多，劝仙尊还是多把时间放在提升修为上，莫要再打扰他人。”这个他人，指的就是惜音。祈月说这话时，语气好生温和，可配上他那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无端地很气人。

苍梧脸色有些难看，但终究无话可说。

我在此时走上前去，双手挽住祈月的手臂，满心欢喜地对祈月说了句：“尊上真厉害。”

苍梧脸色更难看了，心里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祈月眉眼弯弯：“仙尊在玄榆宫也待了一段时日了，不如回九重山上去吧。结界异动的问题，吾自会处理妥当。”

苍梧只觉祈月的笑脸和惜音亲昵挽住祈月的手臂十分碍眼，终是面色冰冷地离去了。

他不是纠缠不休的人，惜音现下不听他的，他等着她后悔的那一天。到底是年岁尚小，便以为祈月是什么真心待她的好人。他不相信祈月会真的看上惜音这样一无是处、法力低微的女子，而他就等着惜音美梦破碎的那一天。

苍梧离开魔界时，还带着祈月给他带来的伤，他输给了祈月，惜音对他避之不及，他内心除了羞恼外，还有些他自己不曾知晓的、被压下的情绪，可惜他当前并不察觉。

今夜月色很美，此刻我和祈月正在玄阑阙的云台上赏月。

“尊上，你修为真高。”我一边喝着酒，一边对祈月星星眼。

祈月嘴角的笑压不住，轻轻捏了捏我的脸：“你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

“不要，”我嘟囔着摇头，“我要修习，成为很厉害的人~”我好像真的有些醉了，摇头晃脑的，声音也比平时轻。

祈月伸手拦住我的腰，眼中神色温柔：“嗯，你会成为很厉害的人。”纤月引和沧无诀相辅相成，惜音其实很有天赋，假以时日，她一定会大有进益。

我抬眼看祈月一眼，他身着白衣，看起来清冷高贵，俊美的脸庞上带着温和笑意，我忽然醉得厉害，双手攀住他的脖子，撒娇似的问了句：“尊上，你会一直只要音儿一个吗？”

祈月闻言低头看着怀中有些娇缠的女子，心里明白她的不安，明白她渴望抓住些什么，明白她年岁尚小或许不懂自己问的是什么，明白她撩拨他时没心没肺，想得并不多。

可那又如何，漫漫岁月，他定要和她在一起的。

祈月咬了咬惜音的耳垂，缓缓道：“会。”从前、现在、往后，他当然只有她一个。

惜音听到后笑得娇俏，祈月忍不住吻住她的唇瓣。这个吻很是缠绵，分开后，祈月眼中的墨色浓得几乎化不开，心头所思所想全都集中在怀中之人身上。二人眼神对上，刹那间似乎有火花，二人又缠在一处，难分难舍起来。

两人倒上床榻之时，惜音没由来想到，祈月真的很喜欢她这副皮囊，每次双修时他都好兴奋啊。她也是。食色，性也。

等惜音再次醒来时，浑身酸疼。昨夜许是她喝了酒，所以她和祈月闹得比往常都要更羞人些。想起昨晚零碎片段，惜音不由得脸红，昨夜情浓时她有些上头，要死要活的时候她似乎咬了祈月肩头一口，但好像祈月被咬后越来越兴奋了……

祈月不在卧房中。

衣物被撕碎，惜音披上祈月的衣服后，朝外殿走去。

惜音睡眼惺忪地走出来时，祈月正在和人议事。惜音有些讶异，今日居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