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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丫把虎子背去麻将馆，何秀琴让她把虎子放去里面小床上后就回去。等到五点半散场，输了钱的何秀琴走去里屋，见乌丫蜷缩在床边睡得正香，她一脸不耐烦地抬脚踹醒乌丫，“在这挺什么尸，不是让你回去吗？再晚可没车了。”
何秀琴说完抱起虎子径直走了。
“姐姐！”虎子在何秀琴怀里揉揉眼睛，偏头喊了声姐姐。
何秀琴转过身子，见乌丫跟在后面，“你还不走？”她眼一瞪，“从哪来的回哪去，这儿可容不下你！”
迎着她目光，乌丫上前两步，“我没钱。”
“没钱你死来做什么？”何秀琴闻言柳眉倒竖，欲再说什么，见几个和她一样刚从牌场出来的人往她们这边看过来。她没好气地白眼乌丫，转身往另一侧方向走去。
她走，乌丫也走。
一前一后跟到另一条街口，何秀琴再次转身，“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债主，你要讨债别来找我，有本事你去地底下找许茂生去。”
乌丫绷紧脸：“那你把家里钥匙给我。”
“凭什么？那是我的房子，不是你的，跟你没关系。你休想打那套房子主意。”何秀琴说着又戗到她跟前，“说！是不是他们两口子指使你来的？”
“不是！”
“我管你是不是。你最好搞清楚，你不是许茂生亲生的，你的户口也已经迁走，你跟我跟那套房子都不再有关系。你最好放清醒点！放聪明点！看看你身上穿的裙子，我给你找了个多好的人家收养你，别身在褔中不知褔。往后也别再死来我这，我能顾住虎子就不错了，哪来闲功夫顾你？快给我滚蛋！”
“我一开始是阿婆收养的，房子是阿婆的，跟你才没有关系。”
何秀琴本已转身，听她说这话又掉转头，“好啊你，还说不是他们两口子让你来讨房子的。你回去告诉他们，我不管那房子从前是谁的，现在和以后都是我的！是我和我儿子的！”
说完，何秀琴抱着咧嘴又哭上的虎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乌丫斜目盯着她背影，忽蹑足追上前在她腰上狠掐一把！待何秀琴叫骂声起，她早掉头跑出一箭之地。
……
“小妹妹，去哪里？”夏季，自安坪县开往市里的中巴最晚一趟要到七点半，乌丫上车后，售票员问她去哪。
乌丫装聋作哑，给售票员来了个不理不睬，这是她临上车前想出的不得已的法子。
兜里有钱谁愿蹭车？
售票员连问几遍，见她不出声，心里先还犯嘀咕别是个聋哑小孩？本打算放她一马，孰料乌丫脸却红起来，一直红到脖子根。
这下售票员不干了。不干了就逼着她买票，还当着一车人揭穿她装聋哑人逃票，最后还要赶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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